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挨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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挨親

花淵靜靜地伏在藍遲懷裏很久,他們的信息素氣味融合在一起,花園的芬芳染上初雪的清涼,他的熱疼癥正在慢慢緩解。

身體已經不疼了,但花淵沒動,藍遲也沒動,仿佛兩人都不想從這種親昵中分開。

直到外面響起扣門聲:“皇,您醒了嗎?”

花淵嚇了一跳,忽然反應過來,早上九點了,到了喪屍們出操的時間。

花淵清了清嗓子:“咳,昨晚淋了雨,我有點累,今天大家休息一天。”

喪彪關切地問:“皇,您還好嗎,有沒有感冒?我進來看看您。”

“不行!”花淵飛快大吼。

“啊?”喪彪從來沒見過喪屍皇如此情緒化的時刻,以前的花淵總是沈著穩重的。

花淵連忙挽尊:“我要睡覺,別來吵我。”

喪彪還沒走,繼續問:“皇,您昨天抓到的優質食材,需要兄弟們幫您煮了嗎?”

花淵看看身邊的這位“優質食材”,後者正饒有興致地聽著他用喪屍音對話。

“……不用,你退下吧。”

“好的皇。”

喪彪終於走了,花淵長出了一口氣。

藍遲低笑了聲:“新型加密語言,挺有意思的。”

花淵有點臉熱,他現在的喪屍特性是裝都不裝了:“他們太煩了。”

藍遲用手指勾了勾花淵的鼻尖:“你緊張什麽?鼻尖都冒汗了。”

“我沒有!”

花淵這時才後知後覺,他和藍遲躲在屋裏擁抱,竟然有點像在教室裏偷偷談戀愛的學生,不敢被門外的教導主任發現。

可外面是一群喪屍啊,這也太怪了……

花淵眼神瞄到藍遲腳踝上的傷口,頓時又著急起來:“哥哥,你的傷口,要盡快去打破傷風才行。”

藍遲微微俯身,親了親花淵的嘴唇:“不著急,傷口暴露的24小時內打就行,我晚上再走。”

“你怎麽能趕著死線呢,打針當然是越早效果越好的。”花淵急了,站起來,拉藍遲的胳膊。

沒成想,花淵不光一點沒拉動,還整個人栽在藍遲懷裏。

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容易從藍遲懷裏鉆出來,但藍遲卻卡著他的腰,絲毫沒有放他走的意思。

在動作中,上衣下擺被不小心掀開一點點,露出一截原本潔白但因掙紮和粗暴的動作而染上緋紅的細腰。

“小寶,你好過分。分開三個月了,才剛見到面就要趕我走。”藍遲目光掃過花淵那微微露出的腰線,手臂依舊很用力,像鐵箍似的,把人牢牢壓在自己身上,“我本來以為你死了,現在你‘死而覆生’,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嗎。”

花淵喉嚨微動:“什麽……心情……”

藍遲看著眼前白皙如玉天真無邪的少年,覺得自己像個矛盾體。一邊是想把他捧在手裏怕碎了,一邊是想狠狠占有他讓他碎掉,讓他知道自己做錯了。

Alpha的犬齒咬住舌頭,他盯著花淵微微突起的喉結,說道:“想咬你。”

他的手指輕輕劃過花淵的腰側,花淵衣擺下的肌肉微微緊繃,藍遲眼中的占有欲愈發濃烈,花淵仿佛從中看到了掠食者的危險。

藍遲在所有人面前,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,沒人看過他失控的模樣。但此時此刻,花淵總覺得,下一刻有什麽要脫離軌道了。

“花淵,”藍遲指尖微涼,五指張開,捏住花淵的脖子,“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嗎?”

花淵渾身僵硬,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,他不懂這個人類想讓他說什麽,他努力回憶,記憶回溯他們之前經歷的點點滴滴。

他是一只表現很好的喪屍,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。

“我不該趕你走……”花淵試探地看著藍遲眼睛。

“嗯,算一個。還有呢?”藍遲喉嚨裏發出稍微滿意的聲音。

“還有……剛見到你的時候,不該逃走。”花淵努力回想。

但這句話他說錯了,藍遲的氣息冷淡下來:“剛見面,不能確定我有沒有帶人來捉你,逃走不怪你。”

“還有嗎?”

“還有……還有……”花淵說不出來了,求助地望著藍遲。

藍遲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不由得有些心軟,但他狠了狠心,身體往前傾去:“別裝可憐,繼續想,想不出來就只能挨親。”

說罷,舌尖探入花淵的唇瓣,帶著侵略性的強硬與不容拒絕的霸道。

他仿佛有意在折磨花淵,每一寸都在故意挑逗。舌頭滑過花淵的上顎,輕輕頂起,帶起一股微微的酥麻感,然後又用力壓住他的舌尖,Alpha信息素長驅直入。

花淵感覺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剝離。

親吻的間隙,花淵發出含混的聲音:“你這樣我怎麽說話……”

藍遲停了一下,呼吸粗重了些:“不管,自己想辦法。”

他又在他口腔內示威般的肆意游走一圈:“想不出來,就繼續親。”

花淵呼吸漸漸紊亂,他緊緊抓著藍遲肩膀,胸口急促起伏,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聾。

藍遲的吻越來越深,舌尖繞過他的舌頭,緊密纏繞,時而輕咬,時而吸吮,滿含炙熱的欲望和警告。

花淵嘴唇都在發麻,他眼角滲出一滴晶瑩的眼淚,但這滴眼淚並沒有博得藍遲的同情,他說:“哭什麽,不許哭。”

藍遲絕對是捕獵中最優秀的的獵手,不急不躁,卻牢牢掌控著花淵的每一個反應。

“我……我不該說我不喜歡你。”花淵聲線帶著一絲顫抖的哭腔,“我喜歡你。”

藍遲的心跳顫了顫,隨後親吻加重力道:“嗯,可以,這個不錯,繼續說。”

“怎麽還有……”

“嗯,還有。”

“你肯定是故意騙我……”

“沒騙你,繼續想。”

花淵想掙脫,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抗。

Alpha的壓迫感強烈得幾乎讓他窒息,以前藍遲的力量壓迫從來都是向著他們之外的人,但今天,卻盡數釋放在了花淵身上。

最讓花淵感到恐慌的是,他感到自己身體整發生一些無可挽回的變化,小腹傳來一陣陣令人心悸的酥麻,像是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殆盡。

“嗯……”花淵鼻腔發出一聲細小的聲音,舌尖無力地回應著藍遲的動作。

“藍遲……別親了……”

“叫我什麽?”

“錯了……我錯了,應該叫你哥哥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Alpha和Omega的差距在這種時刻體現得淋漓盡致,藍遲兇狠、強勢,沒有給花淵一點喘息的機會,每當察覺對方有想逃的意圖,就會用更加兇猛的吻來打斷。

花淵的頭腦漸漸變得混沌,身體在炙熱而壓迫的吻中逐漸軟化,他再也無法清晰地思考,整個人像是被融化在了藍遲的懷抱裏。

這個時候,藍遲把人翻了個身,從背後禁錮住他,Omega腺體就暴露在他嘴邊。

濕漉漉的舔吻落在Omega腺體上,像是威脅,又像是引誘。

花淵的神經如同電流過境般,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。

“哥哥,別……”

無力感逐漸蔓延,讓花淵更為恐懼的是,他此時竟然帶著難以言喻的羞恥與期待。

他的腺體在藍遲的舌尖下發燙,因Alpha的氣息而愈發敏感。

“現在你的嘴有空了,還不抓緊說說哪裏做錯了。”藍遲說道。

“我真的……真的不知道了……”花淵聲音帶著哭腔,臉頰紅得像要滴血,“求求你放過我吧——啊!”

突然,花淵感到藍遲叼住了他後頸的腺體!像是狩獵者終於找到獵物,蘊含著滿載而歸的炫耀。

Alpha的犬齒尖銳無比,只要稍稍一用力,就能刺破柔軟的腺體,將他的信息素註入Omega體內。

但藍遲並沒有標記他,而是用牙齒輕咬,反覆碾磨。

這卻比之前他們做過的臨時標記還要讓人羞澀,因為藍遲吸吮的動作霸道而兇猛,仿佛想在花淵的脖子皮膚上宣告他的絕對主權。

這時,門又被扣響了。

喪彪的聲音再度在門外響起:“皇,您出什麽事了嗎?我好像聽到您在叫。”

藍遲皺了皺眉,他無比討厭這只嗓音難聽的喪屍。

他伸手捏住花淵下巴,讓他把臉轉過來,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怎麽說?”

花淵當然知道藍遲的意思,只有他表現得好一點,藍遲才能夠放過他。

他努力平緩自己的語氣,讓聲線聽起來不那麽顫抖:“喪彪,我沒事,你不用守在這裏,走遠點。”

喪彪“哢”了一聲,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。

“什麽意思?”藍遲問。

花淵把剛才的話翻譯了一遍。

“沒騙我?”

“真沒有!”

“好吧,我相信你。”

藍遲決定放花淵一馬,他覺得自己要是再這樣親下去,小喪屍可能就哄不好了。

還是要學會適可而止。

才能細水長流。

他最後在Omega腺體上溫柔地親了一下,終於結束了這場漫長的質問。

“三個月,漫長得像三十年。”藍遲緩緩開口。

“每天晚上,我睡不著。我在你躺過的床上聞你留下的氣味,在家裏瘋狂找你住過的痕跡。”藍遲笑了一聲,“特別傻。”

“你知道你撿回來種在盆裏的那株小草長高了麽,你知道冰箱裏還留著很多冰凍的鴨血麽……有時候我半夜坐在沙發上,一直望著臥室門口,我多希望你能從裏面睡眼惺忪地走出來,問我你怎麽不睡覺,然後邀請我和你一起睡。”

他在花淵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氣,像是在嘆息著請求:“我就是想說,以後不要再拋下我了,好不好?”

藍遲說這句話的時候,聲音特別低,特別啞。花淵的心在微微顫抖,十指連心,他感覺自己指尖都在發痛。

“主城之戰結束後,我醒來,聽到他們說,你死了……那時候我的心裂成了碎片。”

“小寶,不管你在人間還是黃泉路,我都會去找你的。”

“別丟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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